觉醒年代Ⅱ《望月如望君》第十一章·情意初显
(延年原女避雷,有cp,不上升历史,人物故事设定 )
此间不悔心,望月如望君。
他没有说话,我接着道:
“在生产资料私有制环境下,无法建设生产资料公有制,这是历史上已经无数次证明过了的。从前大量空想社会主义实践者,用各种方式在不推翻私有制的前提下,妄图用个人道德约束来维持生产秩序,都失败了。”
尽管我只是算住在这里,但这么久以来,这里的运作模式我都是看在眼里的。
他道:
“所以说,你信仰的是什么理论。”
我坚定道:
“社会主义理论,也就是马_克_思主义。延年,你不是一直都想研究公有制吗?不妨……可以从这里试试……”
我正捧着脸看他,徐徐风来吹拂着他头顶的细发,只是夜太过于黑,让我看不清他的神情。
他不经意的转头看向我,我自然地微微一笑以回应,透过昏暗的光线,我对接上了他发亮的眸子。
毫无原因地,我心脏就那么漏跳了一拍……奇怪的是,他突然躲闪过了我的目光。
嗯?是半夜冷吗?也还好啊,我疑惑地摸了摸头。
“不早了,我们去休息吧。”
他突然开口。
“哦……好。”
我正起身欲走,突然想起了一件事:
“对了延年,明天我准备亲自去向仲甫先生告谢,你去吗?”
他愣了一下,还是道:
“不去……”
“哦,那好。”
意料之中的回答,诶……不去就不去吧。
我已行至门口,转身却看见陈延年仍站在原地,注视着我的方向,我朝他挥手:
“快回去睡觉,晚安!”
他也缓缓抬起手向我回礼,我回头蹑手蹑脚地关上房门。
奇怪,怎么又感觉有点热啊?
我是不是,感冒了……?
第二天,晌午。
我特地买了一篮水果,提前打听好了仲甫先生今天没有课在家休息,我朝着仲甫先生的家里走去。
我走在路上,一边想着应该做的一些礼节,没想到,又遇到了那个人。
啧,真晦气,我准备装作眼瞎,直接绕过他,张丰载却径直挡住了我的去路:
“不错啊,能傍上陈家,你也挺有本事的。”
我皱起眉头:
“你在胡说什么?让开,别拦我路。”
“是了,我可不敢,慢些陈延年又来找我算账。”
这时我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,我有几分气愤地瞪了他一眼。这种人,看什么都满脑子龌龊,我才懒得跟他计较。
于是我不再言,直接快速绕过了他,也不理会张丰载不屑的哼声。
陈仲甫家。
我轻叩门环:
“先生,在吗?我是林故。”
过了会,嘎吱一声,门被打开:
“诶?世炎,你怎么在这里?”
赵世炎笑道:
“今天我陪守常先生来谈《新青年》的事,你先进来吧。”
“嗯!”
我跨进门槛,踏入这个整洁的四合院,鸡鸭扑哧着翅膀悠闲地在一旁闲逛,仲甫先生正和守常先生坐在院子里喝茶。
我上前去向两位先生鞠躬:
“先生们好!”
守常先生和蔼地问道:
“林故啊,休息得怎么样了?那个张丰载没再去找你麻烦吧?”
我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:
“没事了先生,我今天来,就是特地向仲甫先生道谢的”
仲甫先生抬起茶杯抿了一口:
“客气什么嘛,倒是那个臭小子,难得翻遍全北京城地去找我,原来是为了你的事。”
我认真道:
“延年,确实是一位对朋友很热心的人。”
仲甫先生不明所以地挑挑眉:
“朋友?是吗?”
“啊?不……是吗?”
救命啊,怎么连先生也拿我开玩笑啊……
幸好这时,守常先生来救场:
“好了仲甫,你也是,这么爱拿孩子们来玩笑。”
仲甫先生笑了笑没再说话,守常先生又道:
“林故,我在图书馆时听他们讲,你也对马_克_思主义感兴趣?”
我笃定地点头:
“是的!”
仲甫先生无奈地摇摇头:
“你看看,这么多青年都对社_会主义有所向往,偏偏那两个臭小子那么抵触,就会听着吴稚辉的鬼话……”
“不是的……”
我有些着急地为他们辩解:
“延年只是想尝试不同的道路,但是他并不愚信,但凡有一天发现理论的科学性,他会毫不犹豫的转变自己的想法。乔年虽一直向着他哥哥,但很多时候对事物都有自己的看法……”
仲甫先生认真地听着我的话,流露出些许兴趣,我又继续道:
“延年自尊心太重,自信心又不够,加上与先生您相处的时间不够,所以很多时候会过于抵触……”
“你说的有道理……我和他们交流的时间确实太短了,有机会的话,多帮我引导引导他们,不然看着他们剑走偏锋,太过于可惜……”
我内心暗自摇头,陈延年可不是会凭别人三言两语就听从的人。我能做的实在有限,更多的还是要靠他自己思考和实践。
守常先生说道:
“仲甫,顺其自然,一天给孩子们说这些干嘛。”
仲甫先生笑而不语,又给自己倒了杯茶。我把果篮放在桌子上,是时候向先生们告别了:
“那好,先生,你们慢慢聊,我就先回去了。”
“诶,等等。”
仲甫先生望向世炎:
“世炎,你正好要帮守常去北大办事,顺路送林故回去一下……”
赵世炎回答道:
“好的,先生放心。”
我对他笑道:
“麻烦你了。”
“没事。”
一路上,我们又谈起了延年的事。
他道:
“其实我认为延年并不是真正的忽略了马_克_思主义,从很多事上看出,他只是单纯地没有太过于深入,只是可惜了,再过不久,我就要走了……”
“我听说你们以后要去法国留学?”
“是的,留法勤工俭学,希望在异国他乡,能学到不少东西。”
这条出国路简直困难丛丛,也难为了这群先进青年,在中国最羸弱的时候出门求学,没有强大的后盾,只能自己靠自己。
突然,赵世炎想起来:
“噢!对了,林故。”
“嗯?什么?”
“上次去图书馆借的那本书我还没看完,能不能麻烦你再帮我延长几天……”
我爽快地答应:
“当然没问题。”
世炎不好意思地笑道:
“实在是太精彩了,等过几天我回去图书馆再和你们一起讨论讨论。”
我笑道:
“好的,当然可以。”
不知不觉,已经要走到了门口,却见延年在前面倚靠住门,一直望着我们:
“诶?延年,他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,也不来和我们打招呼……延年,我回来了!”
我朝他招手,他静静地站在那,向我们挥手:
“你们怎么一起回来的?”
赵世炎答道:
“哦,我和守常先生去找仲甫先生……现在我要去北大,就顺便送送林故。”
延年礼貌地笑着:
“世炎,要不要进来坐坐。”
“不用了,我去北大还有事呢,我先走了。”
“好的,再见。”
我与延年同他告别,送走世炎后。我们进入院子,他突然问道:
“你们刚才聊什么呢?那么开心。”
“噢,没什么,只是谈谈马_克_思主义的事。”
我奇怪道:
“怎么了?”
“没事,就是有点好奇……”
入夜,又是一天的工作汇报,只是今天,大家略显低迷。
郭心刚沮丧道:
“我向大家说明一下,我们洗衣组,已经解散了,因为,实在是没有生意了。”
俞秀松也举手道:
“我们放映组也已经停了,电影就那几部,客人都是同学帮我们招揽的,我认为,这是施舍。”
白兰默默道:
“今天,又有几位同志留下一封信以后就离开了。”
……
我叹了一口气,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。
我们的食堂除了一些固定的客户,根本没有新的客流,一直入不敷出。
延年没有太过于意外,仍主张道:
“那我们接下来继续新的提议……”
突然,刘海威打断了他的话:
“延年。许多小组都已经解散了,人员也流失不少,我认为已经没有下一步的必要了。”
他吸了一口气:
“应当承认,我们失败了。”
一语既出,大家都沉默了,低着头不回应,意思已不言而喻。
易群先急忙道:
“不行!我们怎么能解散呢?我就是来享受自由的,在这里我很开心,起码我有了追求爱情的权利。”
好奇宝宝乔年问道:
“群先姐姐,你爱上谁了?”
易群先突然拘谨了起来:
“额,我爱上了……何孟雄同志……”
何孟雄猛地弹起来,满脸通红:
“对不起……那个何孟雄,啊不,易群先同志,我有喜欢的人了。”
易群先扑哧一笑:
“我只是说我喜欢你,又没让你一定接受我。”
易群先转而又道:
“本来就是!相信大家在这里多少都有自己的收获,是吧延年?……”
陈延年睁大眼睛奇怪道:
“关我什么事?我是独身主义。”
易群先疑惑道:
“独身主义?你要出家吗?”
“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“………”
现场的气氛缓和不少,我也笑得有些肚子疼。
延年的回答真是一点也不意外,愿意一生赤_条条来去无牵挂。只是为什么听了他说的话,我心底莫名有些失落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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